何曼娘说得不无道理,左易棠苦读十几载,已然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实在不应该去打扰他,于是金枝找到左易棠说清楚后便一心在家,不再前去左家。
转眼间便到了左易棠去京城的日子,夜里金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折腾得累了,还未睡到一个时辰又醒了过来,这下再也没了睡意,干脆起身。
左易棠进京赶考可谓是左祝两家的大事,几个大人挤在马车前殷殷嘱托,连连问询,生怕少带了什么。
眼见着从晨光熹微到日头高悬,车把式再也等不住,催了几道。
“哎,这就好了。”
王秀应了一声,抬头见时间确实不早了,含泪送左易棠上马车。
“秀儿姐,让金枝和易棠说几句话吧。”何曼娘瞥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金枝,对王秀道。
大家这才记起来还有个金枝,纷纷让开,好让他们说些体己话。
金枝迈着小步子上前,还未开口,眼泪便先流了下来。
左易棠慌里慌张的打怀里掏出帕子,边拭去金枝脸上的泪痕,边道:“你哭什么,我不过是去科考,很快就会回来了,你等我。”
两个人一哭一哄,也不知道多久,总算是能好好说话了。
金枝吸了吸鼻子:“你好好科考,早点回来。”说完将怀里抱的布包扔进左易棠怀里,转身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屋里。
左易棠拱手道别,上了马车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金枝给的布包,只见里面是一双针脚细密的布鞋,穿在脚上试了试,刚刚好。
在路上颠簸了一个月,左易棠终于到了京城。
下了马车,见得街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辞了车把式,左易棠找了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