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老板越是沉默,沈恪的心就越是下沉。
这么长时间,画廊老板对沈恪都很照顾,当初没人买他的画,老板想办法帮他介绍客户。
他是想好好画的,也想画好,可是除了那天画的一幅林声之外,他还是没办法继续。
这件事似乎已经无解了。
最后,画廊老板不用沈恪赔偿,但还是决定解约。
不需要付赔偿金,沈恪还是松了一口气的,那金额不小,老板真的算是仁至义尽。
画廊老板最后说:“以后你要是有画了,放我这儿我还帮你卖。”
沈恪笑着感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丧气。
可是怎么能不丧气呢。
挂了电话,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没了稳定的经济来源,他卡里的钱大概够他支撑半年,可问题是下个月就要付下个季度的房租了,房租一交,别说半年,可能两个月都过得很勉强。
原本就快要被压垮的沈恪,这下更觉得生活无望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边摆着的那个八音盒。
林声在干嘛呢?
伏案桌前写他的新书吗?
还是有其他的活动,在为自己热爱的事情奔走?
沈恪不敢找他,不敢问,一怕自己打扰到对方,二怕过于鲜明的对比让他显得更加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