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又一次意识到了与人交谈的好处,他太封闭,也太狭窄。
“我太急功近利了。”
何唤吓了一跳:“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声笑笑说:“我知道,但我确实没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写什么。”
如果单从这方面看,他还不如宋铎,至少宋铎虽然写不出,但他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核心是什么。
林声看向窗外,外面路灯已经亮了。
他想起沈恪给自己的画,突然之间自己好像真的进入到了那幅画的世界里。
他是那个伫立在雪地里低着头等人来的男人,等的是谁?是一个身上裹着风雪,却依旧如太阳般炙热的人。
不如就写他吧。
那个打开自己的人,打开自己的身体,也打开自己世界另一扇门的人。
沈恪在干嘛呢?
林声想起了他。
被林声想起的沈恪过得依旧不如意。
他已经两个月没往画廊交画了,合同里写着,如果三个月交不出一幅画,画廊就会跟他解约。
到目前为止,距离合同规定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沈恪其实很清楚,就算自己现在开始动笔画,也已经来不及了。
画廊老板打电话来询问进度,沈恪说:“张哥,真的对不住,我画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