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躺了两个快死的人。

    姬谆已经跑死了一匹马,路过了无数家驿站酒楼,但他停不下,更无法心安理得地用上一餐,他甚至觉得喘不过气来。

    一想到她身处危险之中,他的这颗心就没法像往常一样跳动。

    他也知道,他现在离平京还有那么远那么远,饶是赶到了宫里,也会见不到她。

    可,宫里有皇后。

    姬谆激动地差一点摔下马。

    对!皇后!

    皇后可以护住她。

    疲惫了一天一夜的马儿终于得以喘口气,主人翻身下马,扣响路边农庄的屋门。

    半刻钟后,信鸽夺窗而出。

    自晋王一事后,太子再未与自己联系,怎么今夜突然传了消息。

    皇后服下解药,点燃香炉里掺杂着迷药的香料。

    她是太子在宫中的底牌,决不能被第三人察觉了两人之间的来往,就是最亲近的陪嫁丫鬟也要排除在外。

    皇后拧眉看着条上潦草的字迹,救淳良娣,是什么个意思。

    淳良娣,不就是被关在慈祥宫那边,记得是太子出使蜀国时带回来的舞姬,她还敲打过一次,怎么,竟劳动她出手了?

    皇后隐约感觉不对,或者说,从见到淳良娣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不对了,否则也不肯东宫十几个姬妾中唯独拎了她出来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