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关于太子不近美色的传闻再响,皇后也不会全信,哪有男人会不爱美色,就算不爱,也是因为那美人还没没到自己心头上罢了。
皇后也是独宠过一段时间的人,那日她看了,淳良娣的脸色可不想太子妃说的那般不受宠,反倒是,被滋润地刚刚好。
若是别人,皇后自然会帮,但这位淳良娣,皇后迟疑了。
她在太子阵营里的地位不言而喻,是替太子待在皇帝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杀鸡焉用牛刀?
太子本性并不冲动,能让他冒冒然搬出自己这张牌,看来淳良娣对他影响颇深啊。
不过可惜,就算她有心施以援手也来不及了,午时三刻,淳良娣就已罪人之身被押送往甘西去了。
太皇太后下手实在是狠,甘西是什么地方,太子上阵杀敌就在那里,打的胜仗更是不少,如今偏把她的女人送到那儿去做军妓。
太子从甘西来,淳良娣往甘西去。
冬日风冷,皇后裹紧披着的外衫,没人比她更清楚,软肋对于一个储君来说意味着什么。
太子断不了,就让命运替他断了去。
再怎么,反正也算不到她头上,不是么?
“军爷,劳烦给点水喝罢。”
“水?哪儿来的水给你喝,老子自己都不够喝。”官兵用剑柄打回女人伸出牢笼外的手。
几日的行程,往西走,越来越冷,许是怕她半路冻死,得了一身破烂棉衣盖着,娇生惯养的食指生了冻疮。
棉衣全被卫莘盖在脸和脖子处,她想着万一姬谆能找到她呢。
平京到甘西的路那么长,他总会想到办法来救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