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担忧地叹了口气,“大家抢红了眼,这样下去恐怕又是重蹈覆辙,还会引发更大的骚动。”

    “小意思。”楚渝打了响指,跪在地上挖黑土的人倏然懵逼了。

    当做宝贝捧在手中的黑土不再是黑土,而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沙粒,风一拂,扰得几人迷了眼,眼泪都止不住簌簌往下流。

    那位拿缸的大哥更是暴躁得如同炸毛的松狮,盯着好不容易挖到半缸的黑土变成了黄沙,猛劲一脚踢爆了缸。

    脖子上的青筋可怕的凸起,拽起旁边男子的衣领直接提了起来,“是你告诉老子有黑土的吧,你告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堆黄沙!”

    话音刚落,大哥猛然就把拎起的男子倒立塞进了缸。

    躲在余漾身后的楚渝紧张地咽着口水,这行云流水的粗暴动作和她刚才想埋系统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可能动作比她要流畅许多。

    缸里的男子只剩两条腿在缸外无助地乱踹,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所有挖黑土的人指缝中都流着血,血水与泥沙相融腥臭味让楚渝不由的蹙了蹙眉。其实他们看到的黄沙还是黑土,这只不过就是一场障眼法罢了,谁让这是她的金手指呢!

    作为挖宝人,只有她能拥有挖出来的物品并决定物品的去留,否则就算被人偷走或者抢走,她只需要拍拍手或者打个响指,东西就会自动物归原主或产生障眼法。

    其中一个摊主冲过来指着楚渝大喊:“就是她!我看见是她先用铲子挖出来的,我们就找她赔!”

    这都能赖在她头上?

    眼看着濒临绝望游走在暴躁边缘的人群像丧失般冲她跑过来,楚渝赶紧拍着罐子求助,“快,人命关天,别睡了。”

    “找你小道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争风吃醋,你再不出手我俩都得玩完。”

    “随便,我困了。”说完,颜泽就打了个哈欠,真的闭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