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强体壮的中年大哥们肉搏,十个她也不够塞牙缝的,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她的下场绝对比缸里蹬腿那兄弟更惨。

    情急之下,楚渝像模像样地清清嗓子,举起铲子先把余漾护在身后,“你们要是把我打伤了,就彻底没有黑土了。”

    大哥嗜血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满脑子都是受骗上当想把始作俑者当场撕碎,胳膊上的肌肉已经喷涌扩张,摆出随时将她碎尸万段的架势。

    “慢着。”

    坐在墙角的驼背老者敲了敲手中的烟袋子,长满皱纹的眯缝眼睛看都没看这边一眼,破破烂烂的白褂子直接让他活生生磨成了黑色,虽然皮包骨的后背弯得像个虾米,但他的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线条却依旧明显。

    更让楚渝瞠目结舌的是,接近疯狂的大哥们竟然真的听话停下来了。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驼背老者的身上。

    老者嘴里吐出一口烟圈,盘腿坐在石阶上,“说吧,怎么能把黑土给我们。”

    楚渝斜眸示意了一眼,“看来你是头,那我只跟你谈,其他人都退后。”

    “镇长!”

    “可以。”

    老者深深吸着烟,那惬意的眼神似乎刚才那口已经直达肺部,再次张嘴说话时,嘴里竟连一丝烟雾也没有。

    “随我进屋吧。”

    楚渝点点头把铲子交到余漾手里,“你拿着,有人欺负你就直接抡过去。”

    “我没事,主要是你,有事就喊我。”

    颜泽不屑轻哼了声,罐身闪烁着肉眼可见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