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鹊心中微动。
锦囊妙计?
被程解世烧成灰的那个?
程解世目光冷了一分,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侯爷不必多言。”
程解世待人一向有礼,似这种冷言冷语不多见,这番话,可谓是在下宋明达的面子。
看二人如此,乌鹊不禁有些好奇,糜先生究竟在信上写了甚么,竟引得程解世这般反感?
明日是攻打襄阳城的日子,宴席散的早,众人各自回营。乌鹊与宋仲玉住在一块,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他们虽然互相看不上,但面子上还会顾一顾,外人看来两人相处颇为愉快,熄灯之后,两人还在说着悄悄话。
“大将军兵力不多,想啃下襄阳城这个硬骨头,怕是要费些心思。”
乌鹊两手枕在脑后,一条腿弓着,另一条搭在上面,吊儿郎当假意叹息道:“宋世子,你爹对大将军太有信心了。”
与乌鹊暗戳戳套话相比,宋仲玉则直白得多,他平躺在榻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闭目道:“非家父盲目相信大将军,实是糜先生早有言在先。”
乌鹊听到糜先生三字,瞬间来了精神,翻身看着躺得工工整整的宋仲玉,问道:“糜先生说了甚么?”
“方便告诉我不?”
宋仲玉睁眼看了一眼乌鹊,似是有些意外,道:“你是大将军亲卫,竟不知道这件事?”
乌鹊直摇头:“我才跟大将军几日?他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纵时间短暂,但你是他的亲卫,他不该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