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名字就猜得到!”
两人名字里都有个从字。
“那可不一定,老师排行第二,他们的长兄叫李忠义,是汴州监军使,不过已经死了!”
两人一起偷听,声音虽然若有若无,但郭弘练过道门内功,耳力远远强于常人,还是把内容都听清楚了。
最近宫内柳婕妤为新入宫的皇子选侍从,消息灵通一点的宦官家庭都已经传遍了。
这李敬超过来,就是让二伯出面,帮他在掖庭局令那里说说好话,也想谋取这个差事。
“怎么不让你父亲出面?我只是下属,没有这么大面子!”李从诫摇着头说道。
李敬超涎着脸笑道“二伯帮帮忙,小侄也是没办法,父亲最近为一桩案子头疼,正和万年县交涉,还动用了堂叔那边的关系,实在是忙不过来。”
李从诫摇头道“就想着夺人家财,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
宫内的宦官大多信佛,祈望来生,果报之说非常盛行,李从诫虽然饱读诗书,被挑出来做宫教博士,也不能免俗。
“那个事儿小侄已经不参与了,不过听说又起了反复,鱼仲德被人杀了,那人去京兆府自首,竟然是张彦远的奴仆,如今几人都被判了死刑,我父如今不上不下,拜访了万年县令李丛,还不知道最后怎样了结。”
李从诫点点头,说道“你那个表兄鱼仲德也不是个好东西,死得好!宫里的事二伯只能尽力,局令那里是什么心思,怎么是我这教书的老头子能揣摩得清楚的?”
李从诫又教训了李敬超几句,这时听到有人喊“快去看热闹,宋尚宫要打宫女屁股!”
两间屋舍内的少年们顿时轰的一声都跑出来,一起往院子外面涌。
李从诫制止不住,只能跟着去看,李敬超也喜欢看热闹,早冲在前面,怕去晚了被挤在外围。
郭弘被郭敬述拉着跑,是第一批冲出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