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儿治军严谨,校场是习武之地,在校场中嬉笑打骂都要受罚。在校场中投壶?那可能要被打上好几板子!

    平日里将士们也不敢这样偷懒。今日听闻毕方军班师回朝,将士高兴,中午多吃了一碗酒,回到校场就得意忘了形,开始投壶游戏。

    风玧墨一回头,见风歌儿已策马到了近处。风歌儿没摘面具,那银色昆仑奴面具之上一双眼睛极为犀利。

    那匹纯黑的骊马奔到近处,风歌儿也没勒缰绳。她自马上跳下,毕方湛金枪“铛”地一声从校场土地上擦过扬起尘土,直到风玧墨面前才侃侃停住。

    风玧墨抬头看着风歌儿,那表情都快哭了出来:“将……将军,这就不用了吧?”

    风歌儿持毕方湛金枪点了点地,一点也不给风玧墨辩驳的机会。

    四周的将士鸦鹊无声,围在风玧墨和风歌儿四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上一句。

    宝笙自那陪戎校尉手中拿过风玧墨常用的鹤唳刀来递给他:“风校尉请吧。”

    风玧墨百般无奈地接过了鹤唳刀,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风玧墨摆了个起手式,风歌儿持枪,枪尖指地。

    风玧墨咬了咬牙,鹤唳刀在空中化出一个弧形向风歌儿横砍而去。风歌儿右脚没动,左脚往身后一移让过了风玧墨一刀。

    风玧墨改横批为斜挑,鹤唳刀闪着银光斜斜向风歌儿划去。风歌儿枪尖入地,她压着毕方湛金枪凌空跃起。风玧墨的鹤唳刀侃侃自风歌儿的鞋底擦过。

    风玧墨又改斜挑为刺。风歌儿落地一瞬将毕方湛金枪拔出整个人向后退去。

    风玧墨一柄鹤唳刀急追而去。风歌儿也急向后退,那鹤唳刀再是刚猛也没能沾到风歌儿一根头发。

    风歌儿身形轻盈,急退之时也能一跃而起。风歌儿高高跃起再落下之时便将风玧墨的鹤唳刀踩在了脚下。

    风玧墨的鹤唳刀被风歌儿压住,他俯着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风歌儿一双澄澈中又带了几分威严的眼睛,顿时头皮一阵发麻!那眼神他从小到大见得多了!风歌儿要揍他之前都是这眼神!

    风玧墨暗叫不好就想撤。可他哪里还跑得了?风歌儿脚上一松,鹤唳刀上的压力骤然撤去,风玧墨差点就一屁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