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春阁外桓兆听见银壶落地的声音浑身一震。他指尖发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曲春阁里贺兰重华痛苦的呼号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暧昧的,粗重的呼吸。
“不可能!”桓兆赤红了双目,紧盯着曲春阁。
贺兰重华没有自戕,风歌儿也没有杀了贺兰重华?
风歌儿一身武艺就算真的打起来贺兰重华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只要她杀了他,只要她将曲春阁中的匕首扎进贺兰重华跳动的心脏,那她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证明了自己的忠心,证明了自己值得这个后位!
可风歌儿竟然什么也没做?!竟然自己也饮下了催情酒?
桓兆一个趔趄扑向曲春阁。他孱弱的身体盛不下心头的怒意,只能一声声的嘶吼着,发泄着。
“荡|妇!”桓兆赤红了双目用力晃着曲春阁的大门:“荡|妇!出来!”
桓兆怎么也想不明白,聪明通透如风歌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当他在椒房殿撩起风歌儿凤冠上的红珠帘时他就知道风歌儿与自己是一样的人!
她的沉着冷静,她的通透,她的狠,都与他是一样的!
她可以为了保住风家将自己送进这金丝笼里,她明明早就想好不会在这未央宫中动情的,为什么现在会做这样的选择?!
曲春阁内的呼吸渐重,暧昧与灼热的气息从门缝中透出来。火烛摇曳,人影交缠。桓兆崩溃地踹着门,每一根手指关节都磨得见了血!
“荡|妇!荡|妇!”桓兆喃喃地骂着,头脑一片空白。曲春阁中暧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挑动着他的神经。
“去死!都去死!”桓兆从雪地里找来他扔掉的钥匙,颤抖着手将钥匙插进锁孔里。他手抖得太厉害,导致他试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里面交缠的两人早已听不见他的咒骂,也早已顾不得曲春阁外那铜锁落地的声音。龙盐焚情丹一旦缠上便不到药力散去就再也分不开。
桓兆将铜锁扔在地上,用力推门。“砰”的一声曲春阁的大门只被推开了一条缝,门被里面的桌椅挡住了。
“混账!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