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儿身着一袭绯罗蹙金刺五凤深衣,披木兰青双绣帔,头戴累丝嵌宝石金凤簪,配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一对,再佩赤金盘螭璎珞圈。她携着桓兆的手站在坤位之上。
风歌儿着这一身凤制华服到不显得呆板沉闷,倒是因着她的英气,让她平添了几分慑人的气魄。就连一向自诩艳冠金陵的曹熹月也被风歌儿比了下去。
中元祭祀的仪程都是礼部定好的,沉闷无聊,当然也是丝毫差错也没有的。倒是中元节夜里的宫宴要有趣得多。
中元夜宴虽然不是大的盛会,但却是曹熹月主理六宫以来办的第一件大事。
夜宴设立于沧池之上。因是家宴,除了后宫中的太后与嫔妃外,赴宴的还有桓修、风砚清与曹景明。风玧墨与曹厚炽也随行在侧。
众人朝沧池后的月仙殿走去。月仙殿是未央宫中夏日夜宴最好的去处。月仙殿沧池之上,大殿以汉白玉铺地,一进入月仙殿便觉凉爽了几分。月仙殿四周没有门窗,只是挂上了轻纱。夏日夜里凉风习习,轻纱微拂,伴着清凉月色让人顿觉舒畅。
曹景明与风砚清二人寒暄着走上月仙殿。宝笙正候在殿前,见到风砚清上前一步说道:“司马大人,还请这边稍后,皇后娘娘有几句话想对司马大人说。”
风砚清随着宝笙走到月仙殿的侧面,不一会儿风歌儿便走了过来。
风歌儿道:“父亲,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风砚清道:“多谢皇后关心,臣一切都好。”
风砚清行的是君臣之礼。虽然风砚清见到风歌儿也很是高兴,但这君臣之礼多少让人觉出些疏离冷淡的意思来。
风歌儿道:“今日叫父亲到此,是有一事要问。熊三平熊将军是否已经回京?”
风砚清道:“熊将军已经从襄阳启程,不日就可到金陵。”
风歌儿急道:“陈玄只有几个平匪寇的战功,对北境更是不熟悉。如今毕方军留在金陵,北境若是再没有一个老将坐镇,襄阳堪忧。父亲为何不阻止皇上?”
风砚清道:“皇后,你久居深宫不知道朝中的局势。为父也与你说不清楚。前朝之事你不必忧心。”
风歌儿蹙眉道:“前朝之事我不懂,但也没有人比我更懂北境!北赵若要侵犯我大楚,必攻襄阳。撤回熊将军,那便没人能震慑北赵。一旦有战乱,受苦的可都是黎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