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照看着江晴的样子,蓦地记起一件事,那时江晴刚认回来,按照江家的“晚”字辈取名的,她本来名字里带个“晴”字,刚好就叫江晚晴。

    但被夏长禹拦下了,夏长禹直接改掉了江家这一辈女孩子都要带着的“晚”字,直接给她取名江晴,和其他姐妹都不一样,寓意是她此后的人生只有晴天,不必晚晴,独一无二。

    “江晴,”江晚照明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还是说道,“你一边说不想听父母的安排,还想上大学之后和别人谈恋爱,一边又能接受这些不应该在婚姻中发生的事......”

    江晴打断她:“不一样,你不懂。对于我们来说,有些事当然可以允许,但顾太太的所作所为绝对不可以发生,她就是错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还是自动退出,让位置给另外的女人了。我是江家的女儿,我不会这样。”

    她说这些的时候头微微扬起,带着自信和自豪。

    “其实长辈的事也与你无关。”江晚照叹了口气。

    “当然有点关系,”江晴吐了吐舌头,“我不怕顾时鸣像他父亲,因为很多都是这样,但我怕他像顾太太。”

    这时走在前面的顾时鸣突然回头,明明隔着很远,江晚照突然看见他,心尖还是一颤,仿佛做了坏事被发现。

    好在他只是示意身后三三两两走着散步消食的人,司机们已经在等着了。

    江晚照松了一口气,不是他听到了她们议论他。

    不过江晴已停下了刚刚的话题,拽着江晚照走快了两步。

    顾时鸣的身影也离她们近了些。

    江晚照本就微凉的手指,好像被风吹得更加冰冷,整个人都仿佛冒着寒气。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

    明明他才刚请她吃了饭,原来早就已经和江晴在一起了。

    江晚照轻嗤了一声,极细微的声音从鼻腔里出来,似是自嘲,马上被海风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