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脸色一转,袖子一甩,义愤填膺道:“我看居心不良的是国舅爷吧?太后娘娘明明中蛊,巫蛊之流想来不容见于前朝后宫,国舅爷却支支吾吾,分明是有意掩藏!”

    太后可是白家人,她出了事,白麓闷声不吭,还能因为什么?

    众人心中悚然,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是指责白麓迫于上威,意指官家毒害太后?!

    “刘坤,你莫不是疯了?”礼郡王卫远明呵斥道。

    刘坤却精神大振,往上首拱手道:“史上曾有孝帝,皇父病重却沉迷享乐不去探望,孝期饮酒设宴,有悖人伦,视为失德而不配位,官家以为如何?”

    殿内一下炸开了锅,不少人脑袋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刘阁老确实疯了!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整个大殿渐渐变得落针可闻。

    “带走。”新泰帝面无表情,简单道。

    很快便有禁卫军上前,堵住刘坤的嘴,直接将人拖走。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新泰帝起身,俯视众臣道:“望众卿能明辨是非,勿要佞巧多言。”

    说罢直接下朝。

    吴炳胜匆匆跟在身后离开,而在场竟没有人散朝。

    “刘坤这是……?”一侍郎脸色发白看着禁卫军带走人的方向。

    “首辅大人,这刘阁老是怎么了?”另一人忍不住问王志忠。

    王志忠面色沉郁,冷哼一声,看向户部尚书瑞安:“不如问问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