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却神色不宁,强扯出笑容:“下官只是顺口一提,也没什么意思,哪知道刘阁老发什么疯……”他四下环顾,潦草地冲王志忠拱手,便提着衣摆离朝。

    王志忠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这几个人,他必是要彻查清楚的!

    他叹了口气,扬声道:“诸位大人都退朝吧,谨记圣言,讷言敏行。”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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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抓住还在发愣的白麓,低声道:“国舅差点闯下大祸!”

    白麓面如金纸,讷讷道:“我……我——”他也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有种浑身发凉,大祸临头的感觉。

    王志忠肃穆道:“我看那刘坤,誓要拉你下水,想利用国舅将污水泼到官家身上!”

    凡是读过史的,谁不知道那孝帝的下场?直接被当时的太后强令退位,时年不过四十。刘坤的目的这才图穷匕见!

    问题在于,刘坤藏得太深了,十几年没见他站过队啊。不管是昔年的珍王衡王还是魏王,他都没有任何牵扯,也没人拉拢他。本朝更不必说,就一位皇子,不成气候。

    白麓嘴唇哆嗦,一下哭出声:“我真是冤啊,王首辅!我如今都想效仿何维经,直接在大殿上一头撞死,也好过被小人扒住不放——我白家两朝都老实做人,从不掺和政事和党争,如今怎么就成了出头鸟了呢?”

    谁叫你白家出了两任皇后。王志忠暗道。

    “为今之计,国舅还是深居简出,低调行事吧。”他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当天不过午,赵义清就带着人手去了户部,带走了瑞安,并传唤了安子贤。整个长历的权力部门都颇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明面上不敢讨论,私下却议论纷纷。

    从下朝以后,新泰帝就回到勤政殿闭门不出,后宫里消息快得很,转眼间大家都知道刘坤明里暗里指责官家毒害嫡母的事情,都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