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还在那里往石路青心上扎刀,“不过石先生你也太惨了,书也被搞得不能读,命还差点丢了,我原来一直以为我就够可怜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可怜。”

    石路青:“……天色不早了,我回了。”溜了溜了。

    他回家后同石刘氏等人将今日之事一说,石刘氏瞬间跳起来鼓掌,神色痛快,又有点不甘心,“怎么才判五年,要我说,一辈子才好。”

    不知道五年后他出来有没有痛改前非呢,要是石砚文恶意不减,又派人来害石路青性命怎么办。

    石月兰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五年够长了,”石路青现在不惧,五年后更不会怕石砚文,“他要是再敢来,我就敢再送他进一次牢狱。”

    “没错!”石刘氏向来都是无理由支持石路青,更何况石砚文把石路青害那么惨,她巴不得石砚文在牢房里老死。

    石月兰心软,还顾及着血缘,可被害的是她亲弟弟,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不必说都自有答案。

    倒是石立春这从不搭话的,此刻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石路青立刻悚然一惊,这小孩又联想到什么去了,以他那长歪的心态,怕是想的东西比石路青琢磨得还黑。

    不行啊不行。

    石立春读书的事原先是因为赶着制糖耽搁了,现下正闲着,他明儿就去打听,争取三天之内就把他送进私塾。

    石路青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去县城就找沈金打听了县城内私塾情况,沈金虽未进学,说起这些仍头头是道。

    “县里有三大出名的私塾,都是秀才开的。”

    昌河县读书人科举并不强势,举人都少见,更别说进士,而考上举人的,都能谋一方官职,哪会经营一小小私塾。

    “城东那块是陈秀才开的,他很有几分真才实学,他的私塾每年都能出一两个童生,前年还出了个秀才,但有些贪财,束脩一年八两银子,比之昌云书院也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