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毒药?”

    “血罗煞。”

    叶采言在心中默念了遍,她从未听过这种毒药,不过单就这名字来说,便能听出是个毒性猛烈的。

    “是何来历?”

    “同洲府自古繁荣,商贾云集,有上得台面的,自然也有上不得的。”

    楚凌其实不愿同她说这些,怕污了她的耳,但转念一想,这丫头从来与旁的姑娘不同,当也不会介怀。

    “寻欢作乐之所,若有人不服管教,燃催情香易被人察觉,通常会将这血罗煞放到酒中。不过这血罗煞极贵,且交易极谨慎,甚少有人知晓。”

    叶采言听得认真,对从未了解过的事物颇好奇,不懂就问:“这么个凶煞的名字,竟同那玩意儿一个效果?不会如此简单罢。”

    “……”楚凌屈了手指去敲她的额头,故意板起脸来,“重点呢?”

    “知晓了知晓了,”她揉着额头,“那韩贵妃当年可是同洲府妓馆里的名伶,要钱有钱,要渠道有渠道,能弄到这玩意不稀罕。”

    楚凌眉眼方软化下来,又听她在一旁道:“尝闻当年皇上与皇后情意深切,后来见了韩贵妃便喜欢上了,还……”她咳一声,“你说……”

    “说什么,”这丫头,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连这个都敢同他一起讨论,也不知害羞,“你将这事透露给陈钊,陈钊自然明白。”

    “好。”

    太子死于这种毒药之手,陈钊必定能猜出是贵妃的毒计,贵妃远在京都,他鞭长不及,自然要先料理能料理的给太子报仇。

    若此时北境异动,三皇子率兵离开,他亦有了料理的理由,定不会坐视不管。

    楚凌已将能交代的都说给了她听,当日昏迷醒来时,还说再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如今却又不得不让她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