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根本没想让他活着回去。

    楚凌说的愈是云淡风轻,叶采言心上便愈发揪紧:“星辰令……你是从何处得来。”

    “十岁那年前往北境时,太后所赐,”楚凌偏头,看向冰封的月牙泉,“太后说,是父王遗物,留给本王做个念想。”

    她将心一横:“闻越想必已将星辰令的事说与你,当年先皇是想将皇位传给……”

    “采言,”楚凌打断她,“父王既将星辰令交与太后,便是做了选择,当年之事不必再提。”

    是,他向来不屑皇位,叶采言也不想他登上那个位置,可如今大势,已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即便不为皇位,也要为他们二人的将来,甚至为大越国百姓的安宁,搏上一搏。

    叶采言抬脚与他并肩站着:“左右提及其他还为时过早,待你我平安回到京都再说不迟。”

    两相静默,都不愿打破这最后相处的美好。不多时,两人垂在身侧的手指一齐动了动,默契的向身侧伸来,轻而易举地便握在了一起。

    “明日我与爹爹启程去同洲府,这次是我丢下你,不是你丢下我,”十指交叉相叠,叶采言轻声笑起来:“小楚郎君可还有什么要叮嘱于我?”

    “确实还有一桩。”

    话音落后,久久不曾言语。

    叶采言仰头去看他,却见他正垂眸盯着自己,眼中波澜深沉,透的是怜惜光芒。

    他心疼她,所以不想提。

    叶采言心里如明镜一般:“鹿鸣山上,太子薨逝,彩儿的陈情书上写,是有一种毒与催情香混在一起,便可造成服食迷药一般的假象,你定是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