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舞蹈的进行,陆子非觉着她就是专为舞蹈而生,“体如游龙,袖如素蜺”这是对她最好的描述,身轻如燕,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随着舞蹈的节奏舞动妙曼的身躯,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凌乱,没有音乐的伴奏,独身一人跳出这么美的舞蹈真是世所罕见,这应是这个世界最美的舞姿了吧?
跳完整支舞蹈,李师师香汗淋漓,看着目瞪口呆的陆子非会心一笑说道:“陆公子不给点掌声?”
陆子非的手机械性的拍起,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舞蹈上面,他醒过来时,李师师又换回了常服,陆子非赞叹道:“此舞只因天上有,在这俗世里会玷污了这支舞。”
李师师哀叹道:“公子难道只是心疼舞,怎么不心疼眼前这个大活人呢?”
陆子非说:“李姑娘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有什么事需要我做,说就可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了姑娘的绝世一舞,不过分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李师师说:“我想离开海上明月楼,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自食其力。”
陆子非苦笑道:“师师姑娘高看我了吧?我就亦秀才,连汴京都没有去过,你让我怎么帮你,那些个大人身上掉下一根汗毛就能把我砸死,我也是有心无力。”
李师师说:“我知道公子一定有办法,我这具身体还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公子助我离开,我就给公子,如何?”
陆子非沉了一口气说:“姑娘何必如此,这样做你岂不是会后悔一辈子,现在还没到油干灯灭的时候,我是有办法将姑娘从海上明月楼赎出来,代价是你我二人现在负不起的,从今往后,天涯海角,流落街头,永无安宁之日,我想这也不是姑娘想要的吧?”
李师师说:“想要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就那么难吗?”
陆子非说:“人活在世上,会遇到各种你想象不到的坎坷,人人都像你这般,遇事就隐世而去,那这天下还有什么意思。”
李师师说:“我这次来洛阳就是为了躲避濮王府的人,你说我不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陆子非说:“我现在知道你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能唱出那种悲欢离合的歌,原因在这,让你暂时保住这一切的办法我是有,要不你暂时先留在洛阳。”
李师师说:“那卫国公府和濮王府的人来了怎么办?”
陆子非说:“你可以先住在我家,只要你住在我家,他们没人敢乱来,石家的人和赵宗实的人我帮你推掉,三年以后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帮你赎身,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了。”
李师师说:“你都不怕惹上那么大的麻烦,我怕什么,我可以带着我的丫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