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回来,那就快点给阿锦说这事。”他又道。
“我已差秋芜去叫了。”太老夫人顿了顿,又犹豫着,“他娶咱们阿锦,不过是借着南家的名声好镇住……”
“娘,可不能再说了。”
南二爷慌忙止住她:“如今咱家也不比以往,只是委屈锦丫头要进宫受苦了。您把她叫来好生宽慰着,我再去袭秋院看看,人家忙,可不能误了大事。”
说罢,便又匆匆忙忙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这一日到底没有热闹起来,唱戏唱了一半,甚至就连宴席也是一拖再拖。
夜里,袭秋院那位神神秘秘的客人又坐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离了南家,一如来时那般突然。
不多久,正值年末,天气冷的厉害,宫里却突然传来册封皇后的消息,此事如惊雷一般炸开,众人震惊之余又是议论纷纷。
而自此事昭告天下,南家的气氛就有些怪异。
往常不怎么来往的姊妹们都一趟趟熟络的很,连带着继母魏氏与其他几个妾室也都殷勤不已。
这日深夜,南重锦正欲宽衣就寝,却见魏氏带着南曦月与幼子走了进来。
这魏氏总是一副花花绿绿的模样。知道的说她爱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来的花孔雀呢。
忍冬白她一眼,瞧瞧那满头珠钗,走起路来也不嫌沉得慌。
“看你转眼可就要嫁人进宫了,我心里实在舍不得,就过来看看。”
魏氏捏着缠丝金线的帕子拭了拭眼角。忍冬又白她一眼,金线毛刺刺的,也不怕扎着眼。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回承恩进宫,就跟割了我一块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