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树知道刚刚说得有些过了,不仅是在讽刺师兄,连带着也讽刺了自己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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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起面上不加掩饰的嘲笑,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你刚刚说,让我救他?”董其梁捏了一把鱼食:“怎么救?”
李成蹊将目光移到一旁。
乌木书案上摆着一把琴,明显能看出有表漆的痕迹,琴尾有一片蛛网版的冰裂纹,可见年代久远。
“扶乩琴……”他垂下头,有些艰难地开口:“先生只要弹一曲安魂定魄,那个人就有救了。”
襦衫老者皱纹微微舒展,嘴角却紧绷:“你知道这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前来蒹葭渡,此前可否有过害人之念、杀人之举?”
每说一句,李成蹊面孔便褪sE一分,最后煞白着脸摇了摇头。
“君子欺之以方,既然一无所知,你又怎能说服我去救他?”董其梁循循善诱一般:“你牵挂众人安危,这是好事,但近日环琅秘境开启在即,蒹葭渡内鱼龙混杂,你不知他人底细,不该莽莽撞撞地说出这些话来。”
“先生的意思是,”李成蹊抬起头,咬了咬牙关:“那些没人管的散修,他们的X命便不是X命?”
“师兄,你真是太放肆了。”宋嘉树有些幸灾乐祸地代师斥责:“我方才说错了,师兄你不该拜入济慈寺,应该拜入丹鼎门,做个专门救Si扶伤的医修。”
李成蹊yu言又止。
他乘胜追击:“当务之急是把在城内逞凶作恶的罪魁祸首找出来,免得影响到了接下来的符令之争。不过这些事,让其他师弟们去做就好了,师兄你实在不必事事躬亲,先生与我这几日都见不到你身影,恐怕再过几日,咱们之间都要变得生分了。”
李成蹊终于忍不住:“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