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司徒狂浪见抓不到把柄,上峰又催得紧,只得听从那师爷的建议,准备拿石头的媳妇巧儿,做文章。
巧儿有身孕在身,不用严刑逼供,也会不打自招。即便她不开口招供,只要对她用刑,文鹏也会就范。司徒狂浪大笑,直夸他是个人才,不入锦衣卫算是可惜了。
怎知,当锦衣卫前去捉拿巧儿时,她家中已空无一人。
那师爷又出主意,既然苦主跑了,索性将这罪名全推在文鹏头上。
他与巧儿媳妇勾搭成奸,唆使巧儿,谋杀亲夫,许家少爷只是途径此地,发现二人奸情,被他二人陷害。
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连何知县都听不下去了。
他连忙阻止,不宜再拿命案多作文章,否则适得其反。先不说需要大量的人证,物证,还要环环形扣,否则难以形成有效罪证。
仅凭签字画押的罪状书,根本无法将其定罪。即便上报上去,也会被三司驳回,更落个草菅人命的罪名。
司徒狂浪哪管得许多,择日再审时,便以此为借口,要文鹏招供。
文鹏冷笑,大骂道:“你锦衣卫如此清闲?怎会养出此等只吃三餐之物?”
司徒狂浪命人狠狠抽打文鹏,只打得他昏死过去。他将罪状书,按上手印,正要收回,却被岳樱抢过去,一把撕掉。
“岳旗主,你?”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岳樱。
“还没听明白是何意吗?锦衣卫何时变成衙门?如此审案,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这已不是谋逆之案,若是成狱讼案,又超出我锦衣卫职责。姑奶奶我没心思,陪你们玩。”岳樱强压着怒火,走出刑房。
审来审去,已变得毫无意义,又不能动用大刑。司徒狂浪不知所措,只得向庞大人请示,如何处置。
若是换成其他士子,恐怕早已被折磨致死,文鹏除却皮肉伤外,倒也无大碍,一直扛过十几日。
狱中一老汉,见文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禁好奇。他向狱友打听,得知是替乡民伸冤,被人诬告入狱,颇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