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都是该死的人。”薛鉴从来不避讳,他做了什么就是什么,“害怕?”
舒姝的脸疲倦的贴上枕头,早先她是怕的,甚至会跑去角落里藏着发抖;可是慢慢的好像有些麻木了,就像看到那琴娘在凉台上几乎冻死,她也不再手足无措的想跑。
也许是跟着他看多了,一颗心也渐渐变得硬了。
微微晨光透过窗纸,屋中变得朦胧,舒姝有些急,她撑着手臂坐起,围了被子在身上。
“殿下,天要亮了。”
薛鉴放开指间缠绕的青丝,转而握上细细的白玉脖颈,上面缀着点点梅红。看,他就是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那是什么?”他从一侧的桌子上拿过针线筐,手指夹起一只足衣。
“是我给询哥儿缝的足衣,只完成一只。”舒姝心焦,连忙伸手去夺。
薛鉴轻松躲过,将那只小小足衣摊在手心里:“你会做这些?”
“随意做的,针线并不好。”舒姝内心像在热锅上煎熬,许嬷嬷一向起得早,万一就被发现了……
“这么小,你很喜欢孩子吗?”薛鉴放下针线筐。
“他是我侄儿,我自然喜欢。”
“你的侄儿多大了?”薛鉴伸手,把想躲进床里的人圈来身边,手指琢磨着细腰。
舒姝无法,只能像以前一样回抱着他的腰,脸儿蹭着他的胸前:“快五岁了,他未满八岁,所以无罪。”
“本王又不会杀他。”薛鉴笑了声,“你这里好像也不错。”
这一句话让舒姝又是一惊,他这意思是还想再来,跑来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