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终于有了动静,那是起早的许嬷嬷,她像往常一样去了井边打水,然后提到伙房里烧开。
“殿下,你怎么走?”舒姝问,伸手着急的套着衫子,她可不能让人发现薛鉴。
薛鉴倒显得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帮本王把绷带换了。”
舒姝看着身边的针线筐,一把拿起了剪刀:“把手给我。”
一只手臂很快送到她的面前,带着浓浓的血腥。
“我这里可没有伤药,只有布条。”舒姝道了声,手下也不马虎,两下便剪开了绷带,然后一圈圈的往下绕。
只是绷带解开越多,那手臂上的伤就越明显,只到了一半便见着很深的伤口。
她有时候不明白,打打杀杀的事放给手下人去做就好了,眼前这位献王殿下却是愿意自己亲自动手挖出来,就不怕真有一天命没了?
舒姝因为着急,手里难免粗些,她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想起刚才的云雨事,折腾她的时候,一点儿也没见着这伤碍他事。
她匆匆包好了布条,临了系了一个死结,剪刀放回针线筐中:“好了。”
薛鉴抬起手,故意走到窗边借着光看了看,然后回头看她:“手艺真差,都比不上边城的那些爷们儿包的。”
“殿下觉得不满意,舒姝帮您拆了。”舒姝也来气了,他不走就算了,现在还嘲笑起来了?
“瞧,像只气鼓鼓的猫儿。”薛鉴走回来,“手发抖,觉得伤口可怕?”
舒姝的确是怕那伤口,那样狰狞的模糊血肉谁不怕?
“很疼吧?”她背上碰伤都难受了几日,何况这刀伤。
“本王觉得没什么意思,这点伤还不如你的小尖牙厉害。”薛鉴故意将手伸到舒姝面前,倒是因为刚才那句软软的问话而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