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外面起了一阵风,摇晃着一盏盏的挂灯。
“起来了,快回去吧。”薛鉴拍拍舒姝的肩头,这丫头是差点就睡过去了吧?居然还在他腿上蹭。
算了,因为是她,他允许。这些年来唯一一个与他如此靠近的人,软的像花儿一样,可身上又有刺,会扎得你心疼。
舒姝揉揉眼睛,支着身子坐起,眼皮酸涩,一副懵懂模样。
薛鉴笑了声,直接覆过去,手掌扣上她的后脑,带着她的唇与自己相贴。先上后下,一样的软柔,一样的痴恋,舌尖扫着殷红的唇珠,继而吸住不松……
闻听着浅浅的嘤咛,两只手儿推据,呆愣的大眼还未回神,想要将她毁掉。
外面得风擦过屋檐,轻微的呜呜声,室内安静,某些细细动静被吞咽着。
“我……走了。”舒姝仓皇从榻上下来,踉跄几步到了门边,伸手去拉把手。
“姝姝,”薛鉴双臂后撑在榻上,灯光落在他嘴角的水色,带着些许妖艳,“门边是我的披风,你披上再出去。”
姝姝看着青葱色衣裙,是单薄,可是披着薛鉴的披风出去,那被人看见怎么说?
“我不冷。”说完,她拉开门便跑了出去。
“哎,”薛鉴慢慢抬起自己的右腿,“坏丫头,又踢我伤口。”
舒姝慌张的跑过水榭走道,回头看着灯火处并无动静。她双手摸上发烫的脸颊,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
到了路上,她想着回廖夫人处,问问嫂嫂到底在哪儿?
“姝姝?”几步外,有人打着灯笼过来,正是廖夫人以及随同的婆子。
她赶紧解了身上披风,走上来为舒姝披上,随即上下打量着:“你跑去哪儿了?让姨母好找,快,你家嫂嫂都在花厅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