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舒姝仔细回想,廖夫人之前的确说的是水榭,而水榭里的人是薛鉴。
“姝姝,都是我太急,没把披风给你,冻着了吧?”廖夫人心疼的帮人搓着手,然后视线落在舒姝凌乱的发顶,“方才我见天凉,就把晴娘请到花厅了,再回去找你,你已经出来了。”
黑夜隐藏了她嘴角得意的笑容,没得到最好的效果,就眼前而言却也不错了。
舒姝收起心中疑惑,跟着廖夫人到了花厅,那里,姜晴娘早已在等候。
“姝姝,你回来了?”姜晴娘几步上来,见着人没事儿,心中大石也落下了,转而对廖夫人道,“这几日劳烦姨母了。”
廖夫人呵呵笑了两声:“都是亲戚,这般客套?来来,先坐下喝茶。”
说着,她一挥手,两个婢子端着托盘进来,紫砂茶具精致,上好的茶叶泡的正是时候。
本已决定离开,见人这样热情,姜晴娘只能再次坐下,想着饮尽一盏茶就回去。
“家中孩子可好?是否请先生了?”廖夫人坐去整座,手指捏着紫砂茶盏,眼睛看去温婉的姜晴娘,“廖家倒是有个先生,只是家中就两个孩子,不若让舒询也过来吧?”
姜晴娘握茶的手一顿,看着说话和气的廖夫人,又看看身旁饮茶的舒姝。
“廖夫人好意,我家询儿的确还没有找先生。”
舒姝捏茶盏的手一紧,余光中是姜晴娘的笑脸,她这个嫂子太容易相信人,万一真应下来……
姜晴娘接着叹了口气:“本来这样是极好的,姨母心好,自然会照顾……可是询儿体弱,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从去年入冬到现在,药就没停过,这和侯府的小公子们在一起,不说身体他能不能抗住,万一带了病气总是不好的。”
廖夫人笑容一滞,这话人家说的没毛病。的确是生病体弱,可是真的内心没有一点儿想法吗?那宁安巷子穷苦,这些养尊处优的女子能受得住?说实话她不太信。
“那也只能好好养养了。”说着,她再次看去舒姝,不管怎样,这个外甥女儿可要抓在手里才好。
姜晴娘喝尽一盏茶,轻将紫砂茶盏放下,脸上温婉得体:“太晚了,就不打搅夫人了,我带着舒姝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