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医说完话啧了两声,施施然端着微胖的身子离开了。
纪恕目送他离开屋子,掩了门。
外面很黑,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气。
尽管崖高天晚,四十七个日日夜夜,他们回来了!
采来的四种药草分装在四个袋里,已经送去了毒医前辈那里。
前辈就是前辈,装药草的袋子是老毒医提前备好的,便于回到谷里及时处理。
他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回想着方才的梦和老毒医的话。
他想,多半是当初逐浪山上那匹狼给了他巨大的心理阴影,刻在了脑海里,以至于精神猝然放松,形成了梦。
翌日。
纪恕睡了个饱,金乌踩着火轮升上了头顶他才伸个懒腰从床塌上爬了起来。
洗把脸,出了屋,恰好看到苏豆蔻、阿宁与云桑正从谷那边一片掩映的腊梅树后转出身影,朝这边走。
苏豆蔻晃着头,以一种极不愿回忆的表情对二人道:“唉,别提了,那匹狼又饿又疲,可还是极有耐心的缀着我们,实在是难缠的很!”
“你和恕哥哥一定惧怕吧?”阿宁紧张地问。
“倒也不怕,”苏豆蔻挎着篮子的手抬了抬,“就是有些想不通它为何如此执着。”
“为何?”阿宁追问。
“后来才知道那狼也受了极重的伤,它的目标居然也是逐浪山阳的灵虚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