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只见一柄长剑直向自己刺来,劲道之强,气势之汹,着实令他无处可闪,无招可挡。张果被这突来一剑吓得惊怔住了,只要这一剑飞来,只怕他就要身首异处。
就在张果闭目待死之际,当那剑飞到张果面前寸许之时,只听“叮当”一声响,紧接着听到“砰,砰,砰!”三声响,只见钢剑断成两截,“嗖”地飞出,一上一下齐刷刷地没入在右侧的树干中,只留出一把剑柄在外,待到在场众人缓过神来瞧眼望去,猛地发觉断剑只见还似有甚么东西插在中间,定眼仔细一看,众人不由大吃一惊,心中均是钦佩万分。唯有李玄不显惊奇之状,脸上闪过一丝欢喜之色。
原来,在那断剑之间的却是一根筷子粗细般的木棍。刘玄靖见此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心道:“这人是谁,竟能用一根小小木棍一把纯钢剑断为两截,可见此人内功浑厚强劲,着实胜过我数十陪。”突然,脸色一暗,恐惧之色显现于表,强作精神,朗声叫道:“不知哪位高人出手相难,还望现身一见!”
刘玄靖环视四周却不见动静,正待张口再喝一声,猛一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位老道,只见这老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面目慈祥,左手轻拂白须。
任是刘玄靖这当世一流高手,在他身后多出一人来,竟是毫无察觉,刘玄靖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是他!难怪轻身功夫如此了得,看来这‘筋斗云’果真是惊奇玄妙的神技。”向前大跨一步,深作一揖,道:“多年不见,师伯安好!”
那老道却不言语,微微一笑,转身向李玄走过来。张果一直面对刘玄靖,但是他的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老者,他自己也是惊诧万分,只感在一眨眼间老者就已出现。眼见老者走来,张果心中一阵忐忑,刘玄靖称他为师伯,只怕他和刘玄靖是一伙的,但又看这老者慈眉善目,倒也不似个恶人。又想,不管是恶是善,这老者的功力高出刘玄靖何止十倍有余,若是存心要伤害他们三人,只怕自己连一招半式也对付不了。想到这里张果索性将手中长剑放下不做任何抵抗。
李玄望着老道眼眶一红,欲要掉下泪来,凄然说道:“师父,徒儿的腿被刘玄靖给捏碎了。”
那老者脸上微笑顿消,闪现一丝忧虑,走过去看了看李玄的伤势,转脸向刘玄靖冷冷地道:“你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当年见你年幼,本望你可以改邪归正,弃恶从善,却不想,你和你师父一样坠入了魔道。”
老者话语平缓,不怒自威,刘玄靖站在一旁诚惶诚恐。
杨世番听这老者言语对师父不敬,知道他和自己不是同路人。这时见他正自一心一意地为李玄看伤,心中暗道:“任你一个耄耋老者,能有多大能耐!”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回头望了一眼刘玄靖。刘玄靖一看便知杨世番的用意,并不加以阻止。杨世番得到师父的默许,长剑轻轻一闪,直向老者背后削去。
这时,张李二人还有王氏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老者怎样医治李玄的脚伤,并未理会杨世番的突来一剑。
老者瞧完,连连摇头,道:“你脚腕上的筋骨已被刘玄靖用内力尽数捏碎,只怕------。”突然长袖向后一挥,一股劲风疾出,紧接着只听“哎呦”一声惨叫和扑通一声,待到众人回过神来,却见杨世番已重重的摔在了一丈开外。
老者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不加理会,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的小瓶,从瓶中倒出两枚红色药丸,给李玄吃了。李玄吃了丹药,稍微调息,精神为之一振,道:“师父,他是个大大的坏蛋,刘玄靖为了得到我药王门的神技这才把我打伤,想要逼我写出筋斗云和定身法的心法经意。”说着伸手一指刘玄靖。
刘玄靖听到此处,不由背后冷汗浸出,渗透衣衫,心想自己伤了他心爱的徒弟,师伯定然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再看老者只是在对李玄关心安慰,并不理会刘玄靖。刘玄靖眼睛咕溜一转,已有了脱身之法,掌中暗握三枚毒针,猛地手掌疾出,三枚毒针“嗖”地一声向王氏打去。
那老者只听背后一阵疾风袭来,长袖一卷,三枚毒针尽数捏在手中。王氏和张果见到老者手中毒针,心中一颤,方才知道刚才着实是从森罗殿绕了一圈回来。
这老者回头观望刘玄靖时,他已没了踪迹,只听一个飘然远去的声音道:“师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杨世番见师父仓惶逃走,稍微一怔,立时反应过来,一溜烟连滚带爬的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