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五一,范女士来容城看舒檀,就提起过她大伯家的堂哥舒鑫文要娶二婚老婆的事,舒檀当时还问了前面那个大嫂为什么离婚,说是被打跑的。
那个前头大嫂就是卫荣,舒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看样子她和11床是亲戚,不然叫什么嫂子。
她的脸色也不太好,连嘴唇的颜色都淡了下去,舒檀心里一堵,有些回过味儿来,明白自己的出现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舒这个姓氏,对她来说,代表着一场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噩梦。
她想了想,改口咽下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声大嫂,然后问道:“卫荣姐,几年不见,你现在好不好?”
卫荣愣了愣,说实话,她对舒檀的印象不太深,只知道她是舒鑫文三叔家的女儿,说是个读书种子,考到了大城市读书,又留在了那里。
不过她也记得当听说三叔三婶准备给女儿攒个小房子的时候,自己那个前婆母当时酸溜溜的嘴脸,“就一个丫头片子,花这么多钱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别人家的。”
好像女儿就不值得疼不是人一样,卫荣想着,又看一眼眼前这穿着白大褂的人,心说幸好舒檀没有投胎在她家。
“还行,我、我没想到你在这儿上班。”她笑着应了句。
这时11床的老公咦了声,疑惑道:“二弟妹,你跟舒医生认识啊?”
卫荣啊了声,舒檀也点点头,然后示意她出去外面说话,“别吵着你嫂子休息。”
晚饭时间,病房外的走廊上不时有病人或家属经过,看见舒檀都笑着问声好,她也朝对方笑笑,问句吃了没。
又转头去看卫荣,略带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半晌笑道:“看你气色还不错,现在是......”
她顿了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我五一才听我妈说起你跟鑫文哥的事,对不住。”
卫荣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不关你事,是舒鑫文的错,他不是人,不过我已脱离苦海了。”
舒檀嗯了声,点点头,问答:“那你现在怎么样?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他们家......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