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不是多熟,更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曾经是名义上的姑嫂,舒檀觉得自己该问问,要是有难处,或许也能帮上一二。
但卫荣嗯了声,“挺好的,我去年底结的婚,去果园摘果子的时候认识的,他是果园主,就是年纪比我大几岁,别的都好,能挣钱,也不打人,前头老婆生病走了,有个十岁的儿子,也还算听话,不操心。”
舒檀知道或许生活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但后妈再难当,也好过在舒家挨打不是。
她听了之后就点点头,发觉跟她也没有什么旧好叙,于是道:“我得下班了,以后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我就在这里上班,你可以来找我。”
舒檀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拿出个本子,撕下一张纸,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
卫荣接过,哎了声,又送了她一段路,眼看着要走到病区门口了,这才停下。
因为这个插曲,舒檀回到家时更加怏怏的了,厉宁述出来喂猫,看见她的脸色,随口问了句:“怎么,还在为那个发愁?慢慢来吧,一个一个地查,再不行你明天重新给她查一遍体,看有没有忽略的地方。”
说着将猫饭碗放到窗台上,敲了两下,老黑跟小白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埋头苦吃。
看老黑吃得快,厉宁述伸手扒拉了它一把,回头对舒檀道:“看来得给它买个慢食碗,老是吃这么快,早晚要出事,前几天还听杨大可说他家的蓝猫就是吃太快,吃完没多久就吐粉红色泡沫,去医院一查,急性胰腺炎。”
舒檀吓一跳,“......粉色泡沫?”
厉宁述嗯了声,“我刚听到还以为是心衰。”
“......呃、我也是。”舒檀笑了一下,因为各种原因引起的左心衰竭导致的急性肺水肿患者,会咯吐粉红色泡沫状痰。
厉宁述摸了摸老黑,“所以说吃饭快不好对吧,老黑妈妈?”
“呵呵......呵呵呵......”舒檀闻言立即干笑,强行转移话题道,“你猜我今天在医院见到谁了?”
厉宁述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她,“谁?”
“......我前头大堂嫂。”舒檀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憋了一会儿,整理好事情来龙去脉,这才开口往下说,“我爸当年考到了A市,我大伯二伯一个在老家乡下,二伯跟装修队去了深市,各家日子其实都过得还行,不过我跟他们都没太多来往,不怎么熟,我大堂哥什么人我也就听说,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但也没听说特别特别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