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婚的时候我还在读书,刚好腊月里寒假,我就去吃席,就那回见过我前头大嫂,人小个子,挺瘦的,看起来怎么说呢......很年轻,小孩儿一样,我当时挺想不通她怎么就看上我大堂哥了......”
她说着话,厉宁述在她旁边坐下,倒了杯凉白开递给她。
舒檀接过来抿了口,“五一的时候我妈他们不是过来么,聊天的时候说要回乡下吃大堂哥的结婚酒,我说不是早结婚了么,怎么还办酒?我妈就说,现在这个是二婚的,前头那个离了,把孩子都带走了。”
“我就问,我说为什么离了啊,我妈说,是被打走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这毛病......刚才下班我去看11床,见着她家亲戚,一时没认出来,开口说话了我才记起来是谁......”
她将卫荣的现状告诉厉宁述,又唏嘘地叹口气,“你说......要是没有我哥,她是不是就能过得更好点?真是平白耽搁人。”
“可能跟你哥这段就是她命里注定要经过的劫数?”厉宁述歪了一下头,又安慰她道,“你也别多想,各人有各命,至少她现在多少也算苦尽甘来了。”
舒檀撇撇嘴,又叹口气,往他身上赖过去,“做女人真难,怎么就没听说男人被家暴?”
“男女力量悬殊,而且女人更容易心软,很多原因吧,我也说不好。”厉宁述笑着摸摸她头发,“也可能是......男人不好意思说出去?”
舒檀刚想说什么,他就问:“我做了酸汤浸鳕鱼,用了酸菜、番茄,还加了胡椒粉,吃起来酸爽开胃,你肚子不饿吗?”
舒檀一听立刻起身拽他,“你别说了,快开饭!”
鳕鱼本来就刺少,厉宁述还特地将鱼肉起出,鱼骨煎过了一起用来熬汤,汤味更加香浓,喝一口酸汤开胃,吃起饭来俨然第二个老黑,边吃边笑:“咱们可真是一家人,吃的都是鳕鱼。”
厉宁述听了白她一眼,“明天我去买慢食盆,给你也买一个?”
舒檀立刻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转天11床去做CT,因为是开了急查,去了就能做,结果也很快出来了,等结果一出来,舒檀第一时间就跟张璇汇报。
张璇捏着听诊器,收起手机,“正好,我联系了感染科程主任和ICU的徐主任,你再叫一下肾内的李主任,我们会诊一下,这个患者的情况已经开始变坏了,今天早上复查的血红蛋白是多少?”
“85g。”舒檀应道,“之前她还有110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