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琅不动声色,坐在一旁悠闲饮茶,倒是姚诚坐不住了。
现如今的武朝,已经历两代女皇,随着女皇颁布的一系列诏令,越来越多的女子走出家宅,在广阔天地中发挥才能。
何况他这个妹妹虽是自小跟着道长云游并未养在家中,可十几年来书信联系从未断过,不论家中父母还是他都甚是挂念,也知其见识颇广,头脑聪慧,叔伯这番贬低甚是过分。
“二伯却是不知,如今女子才华出众者不在少数,且小妹自小跟着道长云游四方,所见所闻都非寻常女子可比,这酒楼也有她的一部分,又岂会无用。”
姚诚收敛笑容,叔伯们口气不善,想来另有所图,小妹是女子不宜插手酒楼仅是借口。
见此路不通,大伯眼神示意插嘴的二伯安静,继续劝到:“话虽如此,但如今酒楼正缺人手帮忙,你那几个表哥们想来定能解决酒楼困境,你也不必客气,一家人,本就该互相帮助。”
眼下宾客楼虽然不如以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中那几个无所事事的儿子送过来也能捞到不少好处,谁叫四弟以前把控的太严,明明酒楼生意兴旺却不愿给三个哥哥们孝敬,现在侄子接手,长辈的要求他还能拒绝?
如他所想,姚诚此刻左右为难。
酒楼生意不复以往,这两月还连续亏损,哪来钱给三位堂兄付工钱?
再者这三位堂兄,整日游手好闲,胸无点墨,来了酒楼说不定还得别人伺候,哪能指望他们做事。
若是今日松口同意了叔伯们的提议,怕是不久这酒楼就得改换东家。
可叔伯们都是长辈,父亲又卧床在家,自己该怎么拒绝呢?怕是会被叔伯们责备不敬长辈。
无论怎么选择都不对,姚诚愁白了脸,下意识看向一直静坐一旁的姚琅,满是求救意味。
心中叹气,这便宜大哥性子实在不够果决,姚琅摇摇头,给大哥一个安慰的眼神,回答道。
“叔伯对我兄妹二人的关心,甚是感激。也不瞒着各位叔伯,酒楼已有两月连续亏损,入不敷出,三位兄长此时来酒楼帮衬,侄儿们却拿不出银钱来支付工钱。”
“这偌大的酒楼怎会亏损,明明每日宾客不断。你兄妹二人可莫要诓骗于为伯!”三伯最是沉不住气,眼见大哥眼色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