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一事莫成?”陈白起问道。
赢稷阖上眼,语气懒漫道“这是他游世后对外的自称,至于原由便不得而知了。”
一事莫成,可谓之有一事于他心中甚重,未曾完成;也可谓之,他自历世后便未完成一件值得一提的大事,便是一事莫成。
“焕仙不明,这钜子令乃墨家钜子的身份凭证,何以演变成了两派争夺之物?”陈白起关于这一点一直觉得疑惑。
赢稷似感觉到了几分疲惫,他伸手揉了揉额角,仰头靠在软枕上“这事便让稽丞相讲给你听吧。”
陈白起闻言,一挑眉。
稽婴要来?
果然,过会儿内长侍便疾步入内来报,稽丞相来了。
赢稷没有睁眼,只启唇淡淡吐出一个字——传。
不一会儿,稽婴便进入了寝殿,他在外行了君臣之礼后,便察觉到黑帐内除了赢稷外还站着另一人,他略感诧异了一下。
他眯眼,辨认了一下。
“可是……陈弟?”
陈白起表示对于稽婴这种随口便拿来的亲近称呼表示见怪不怪。
她步出黑纱帐,向着稽婴行了一礼。
“焕仙见过丞相。”
稽婴眸盈笑意,柔声道“当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