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起她。
“你昨夜回宫得晚,难为你能起这一大早了。”
陈白起简洁道“正事要紧。”
稽婴直勾勾地瞅着她,他发现他挺喜欢她这种一本正经的模样。
“稽婴。”
这时,黑纱帐内传来赢稷低沉磁性的嗓音,略显不悦。
稽婴将视线从陈白起面目上移开,撩开了黑帐步入内,他与赢稷关系非一般人可比,因此也没讲究那么多礼数。
“君上,今日可感觉好些?”他弯下腰,视线在他潮湿的额发与旁边的茶盏绕了一圈后,叹息一声。
有这么一个不听医嘱的君上,还着实令人操碎了心啊。
赢稷淡淡“嗯”了一声,留意到他的视线,他便不耐烦地挥挥手“你给陈焕仙讲讲钜子令的事。”
稽婴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了“陈焕仙”一眼。
“喏。”
他看着“陈焕仙”,温和笑颜道“不知,焕仙想听哪一段?”
看来,稽婴也是一个知情人。
陈白起直接道“我想听全部的来龙去脉。”
稽婴闻言,回头瞥了一眼赢稷,揶揄道“这倒是挺长一段的故事,也难怪君上要换我来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