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生点点头,倒没想到这扬州治安如此差,喝了杯茶水,便将这事揭过了。

    自打这日后,裴衍外出的时间少了些,开始在书本上用些功夫,只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媚生却有些怀疑这话本里的走向了,这样的人,也能状元及第?不得不感叹,这主角儿就是主角儿,那是有光环在的!

    她感叹之余,想起乡试便是在下月了,自己同裴衍却不见进展,一时还有些愁绪。瞧了眼书房紧闭的门扉,转身去熬了碗饮子。

    敲开了门,拿了团扇替裴衍扇风,有些狗腿道:“这天热,夫君用点饮子解解暑气。”说完前倾了身,隔着宽大的书案,将白瓷盅递了过去。

    裴衍“嗯”了一声,抬起头,视线正好撞上媚生鼓鼓的前襟,那里饱|满圆弹,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呼之欲出。

    他脑子嗡的一声,想起了昨日梦境,梦中女子一身的白璧无瑕,软的像团棉花,伏在他身下,声声莺啼。受不住了,扬起脸,轻泣:“夫君,你慢些!”

    那张脸,娇艳欲滴,分明是林媚生!

    竟是林媚生!他扶着额,心中烦乱,下意识抗拒:“不必,你先出去。”

    媚生有些不明所以,讷讷收回了手,正想转身,忽听门吱呀一声开了,爽朗的男声道:“不喝我喝,正渴的很。”

    话音刚落,一个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的洒脱风流意,接了那白瓷盅,饮下一大口。

    忽而顿住,皱着眉轻咳了一下,噗哧一声全喷了出来,指了媚生道:“这样苦涩!你加了什么?简直不知所谓!”

    喝了她的饮子,还要数落她做的不好?

    媚生有点生气,一张小脸儿绷起来,凶巴巴道:“还能是什么,夏日的饮子自然是放黄连!清热解毒还生津。”说完斜睨他一眼,哼道:“真没见识!”

    太子殷臻噎住,头一次听人说他没见识,火气上来,撸起袖子要跟她理论,却被裴衍止住了。

    裴衍点着黄杨案桌,摇头道:“殷臻,你要晓得你的身份。”